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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可我这不是担心她今日面圣,如果将计划说出去……”宋承载的话极没底气,真相是因为从没有被人勒索过,所以咽不下那口气。

  “银子给了,人赔了,宋清欢呢,没回来。”姬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抬手频频拍着自己的胸脯,“蠢货!”

  “大人,盒子又出现了。”站在门外的高瀚敲了敲门,低声说道。

  “拿进来!”从昨晚看到影的头颅到现在,宋承载眼睛都不曾闭上。

  那是一群陪着他出生入死过许多次的人,可当他们死在他面前的时候,他除了立马撤离,别无选择。

  宋承载感到愧疚,无奈,愤怒。

  信笺——虽然丞相大人不遵守只让银子出现的约定,但既然我们收下了银子,宋大小姐定会被安然无恙的送回。

  公然挑衅!对于他宋承载赤裸裸的蔑视!宋承载感觉自己肺都快炸了。

  “沉不住气的东西!”见宋承载额头青筋凸起,姬复摇了摇头。

  拿在手上原本准备摔出去的木盒子,随即被宋承载放到桌上,发出沉闷的声音,“岳父大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吗?”

  “等他们成亲之日动手即可。”

  喜事上头醉意浓,是人警惕最为松的时候,谁也料想不到会有血光之灾在这个时候等着他们。

  “亦王府现在已经开始大肆采购,你今日就派人过去踩点,先把里面的情况摸索清楚。”姬复思索后说道,“成亲前一日把里面的人都换成我们的,到时候里应外合,杀亦王府一个片甲不留,最后放把火结束一切。”

  “还有亦王府现在的兵力布置,你和兵部白大人再对接一下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
  宋承载点头,表示清楚。而姬复前脚刚走,后脚亦王府的轿子,连同顾归一就一起出现在丞相府门口。

  就在宋承载正思索用什么理由先把这次面圣的搪塞过去的时候,下人来报:遭五花大绑的宋清欢被丢在了后苑门口。

  自从盒子出现后,丞相府后苑就加强了兵力守卫,人数多到已经成了正门的好几倍。然而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侍卫看到宋清欢是如何出现的,更别谈看见是谁将她送回来的。

  着急忙慌就冲向清欢阁的宋承载,恨不得现在就拔剑刺死宋清欢,“二夫人呢?”

  “二夫人已经拿着衣物饰品过去了。”

  宋承载到的时候,宋清欢已经换上新衣裳,衣物内衬被柳尚如在特意找人定制的毒粉里泡了几天几夜,现已无色无味。

  宋清欢穿上后皮肤很快就会出现剧烈瘙痒,紧接着溃烂,化脓,全身上下都不会再有一处好肌肤,最后将惨不忍睹而死。

  她坐在铜镜前,目光呆滞。梳头发的人将她的头发硬生生的扯掉好些捋,依然一言不发,表情没有任何变化。

  傻子终究还是傻子,宋承载的内心松了一口气,“把你身上的饰品取下来给她。”

  柳尚如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老爷,我的吗?”

  “你给她戴的这么寒酸进宫,这不等于是在直接告诉陛下,宋清欢在丞相府当真不得宠吗?”宋承载眼珠子一瞪,语气很是不好,“做做样子你都不会是吗!没有格局的女人!”

  柳尚如心痛的都开始滴血了,因为她这套饰品是定制的,整个安都也就仅此一套。

  昨日才拿到手,原本想着今早戴上惊艳一番宋承载的。结果的确也是被惊艳了,然而却是让其给宋清欢这个贱人。

  所以柳尚如戴的时候格外的用力,耳环更是扎得宋清欢鲜血长流,偏偏宋清欢连嗯一声都没有,这让她心中的怒气丝毫得不到发泄,憋得更为难受了。

  但宋承载还是在宋清欢坐上顾归一的马车后,立马给姬安传去字条,让她那边将两人进宫的情况盯得紧一些。

  两人凝重的表情令宋清欢感到格外的欢愉,作为一个百毒不侵的人,柳尚如即使是把衣服在毒粉里泡上几十年,她的身体也不会出现任何的反应。

  而她今日装傻不过是为了活着离开丞相府,至于今日之遭遇,日后她定会翻倍还回来。

  此时内心慌张的并不止宋承载他们这一方势力,还有六王爷顾弘益。对于前些日子一箭没能彻底射死顾归一这件事情,极为恼怒。

  “一群废物,连个人都杀不死!”

  “六王爷,我们也不知道宋丞相竟然会出手相救,这事的确是意料之外的。”坐在顾弘益不远处的蒙面人,不卑不亢的回应道,“这次的酬金,给六王爷减少一半,如何?”

  “我是缺那点金子的人?这一次,我要让顾归一死!而且是在新婚之夜。”仇恨铺满了顾弘益的整张脸,以至于扭曲的有些可怕。

  四年前的那一天,亦安朝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,顾弘益的母妃好意给不受宠的顾归一送自己亲手做的厚棉袍去。

  因为积雪太厚,她摔倒后,被当时的太尉丰太良搀扶而起,这一幕正巧被亦王府的下人所撞见。

  于是他母妃被举报和丰太良有染,顾焱一怒之下赐死了他的母妃,连带他也失了宠。

  而那场冤案的证人是顾归一。

  “把顾归一的人头取下来,我在现在的酬金上再加十倍。对了,他死之前务必让亦王府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在他面前!”

  蒙面人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光,“好。六王爷真是个爽快人,我们一言为定!”

  ……

  从宫里出来后,宋清欢光明正大的和顾归一去了亦王府。

  宋承载看着手里的字条——鉴于丞相府连个劫匪都看不住,四王妃就提前入住亦王府了,请宋丞相放心。

  右下角顾归一三个字令他气得咬牙切齿,却又无计可施,除了忍就是强忍。

  顾归一看着一言不发的宋清欢,“回亦王府王妃不高兴?”

  “有什么可高兴的?”宋清欢摇了摇头,满脸忧郁,“今日以后,你的敌人们都知道了我,杀你的时候自然会把我算进去。”

  “我这么美的人,想想即将英年早逝,就舍不得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呢。”

  “说好的一条船上的蚂蚱,四王妃这是怕了?”顾归一将身子转向宋清欢,冷笑道。

  “可我只想同生,不想共死,怎么办?”宋清欢语气委屈的像是顾归一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。

  看着丢开自己大步迈向归苑的顾归一,宋清欢翻了一个白眼,低声嘟哝道,“狗男人,小气鬼!”

  下一秒就被顾归一直接拎了起来,双脚离地……

  面圣归来的第二日,顾归一与宋清欢成亲的喜帖开始送往各家。

  八卦之声也随之接踵而至:

  “你们听说没,宋大小姐已经住进亦王府了。”

  “啊?两人不是还没有成亲吗?可成何体统!太不吉利了。”

  “她不是毁容了吗?这四王爷到底看中那傻子哪一点了?让她提前住进亦王府,这不等于直接告诉所有人,他会护着她吗?”

  “皇上听说她毁容后赐了清露,早好了。这傻子可真幸运!”

  到成亲前一日,这些闲言碎语又画风突变:

  “明日是大喜的日子,亦王府却没有任何的装扮,看来四王爷还是没有看上那傻子。”

  “你们难道不知道,亦王府的聘礼极其寒酸,连七王爷都看不过去,让手下送了银子过去接济。想来肯定是没有银子了,毕竟之前添置了那么多家用品,我看那些东西可不便宜。”

  “你们说皇上难道看不到这一切吗?他当然看得到,可是他竟然没有出手帮助。这说明什么?说明皇上压根儿就没有把顾归一这个儿子放在眼里。否则你们见过哪个做爹的,在儿子成婚这件事情上竟然丝毫不作为的。”

  “一个倾国倾城的傻子嫁给一个无权无势还无银子无宠爱的王爷,你们说,这赢家究竟是谁?”

  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
  ……

  大婚当日。

  亦王府大门紧闭。

  门上贴着一张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掉的纸:拜堂地点设在堇渊殿,请各位移步。

  “这亦王府如今,连个能拜堂的地儿都挑不出来了?”

  “四王爷自从母妃过世后,就再也没有入过皇上的眼。”

  “要不是他,他母妃又怎么能死?他就是个灾星,皇上当然要远离。”

  “你们见他身边哪个人是有好下场的?”

  亦安朝的百官们窃窃私语,朝着皇宫而去。

  堇渊殿内,坐在龙椅上的顾焱一脸喜色,顾归一和宋清欢穿着喜服规规矩矩的站在朝堂中央。

  “感谢众爱卿来参加吾儿的成婚大典。”

  看着百官手中捧着的贺礼,顾焱犹豫了一下,沉声道,“众爱卿可将贺礼交于高公公。高文德,爱卿们的心意你可要登记清楚了,切不可出错。”

  “是,陛下。”高文德带着身后的一列太监,逐一走到百官前,将贺礼贴签逐一收于匣子内。

  数日前,宓成益告知他宋清欢医治好了顾归一时,顾焱还觉得一切可能仅仅只是巧合。而随后两人面圣时的承诺:

  “儿臣和宋大小姐一致认为成婚最重要的是,双方对于彼此的认可。仪式并不重要。”

  “所以我们决定将贺礼,还有办仪式的银两都拿出来,充到国库当中,以备后用。”

  “臣认为日子是我和四王爷在过,和旁人无关。”

  更是让顾焱大为震撼。

  所以对于宋清欢,顾焱充满了期待。他开始相信,她一定能保护好顾归一。

  一个月前顾琛和宋清荷成婚之时,百官们送的贺礼有多么昂贵,今日顾归一和宋清欢的成婚之力就有多么寒碜。

  顾焱自然知晓其中的原因,也更加清楚眼前这些人内心的真实想法,都是一群被权势所绑架的势利之人。

  “皇上竟然要亲自过目贺礼?”

  “早知道就和七王爷成婚时送得差不多了。”

  “大人别担心,你看大家都这样,不只是我们。”

  “还好我今日出门时多揣了一些银票,算了,都放进去吧。不然这张老脸往哪儿搁?”

  “看来大家都不看好四王爷,我这也就放心了。”

  众百官小声议论着,直到所有贺礼都被归纳起来,这才安静下来。顾焱拂了拂衣袖,转身看向高文德,示意拜堂开始。

  高文德尖而细的嗓音立马在堇渊殿上响起。

  “一拜天地。”

  “二拜高堂。”

  “夫妻对拜。”

  “仪式结束,众卿退朝,各回各家。”

  众百官面面相觑,拜堂结束后接着是喜宴,但现在却让各回各家。

  看着离朝的顾焱和新人,众百官愣住。

  而宋承载的心思则完全不在有无喜宴这儿,他们的人马埋伏全部是在亦王府内外,现在新人却在皇宫。

  皇宫当中自然是不能动手的,于是只能让高瀚去调遣人马,等到顾归一的马车出了皇宫,行驶到第二个转角处时,立马动手。

  因为第二个转角处有一大片林子,利于埋伏。

  顾归一的马车直到深夜,才从皇宫缓缓出来。

  马夫满脸通红,身上酒味更是浓烈无比,哼着小曲儿的他心情格外的好。

  亦王府已经多年没有喜事了。

  只可惜行驶不到一刻钟,亦王府一行人就被人拦住去路。

  “受死吧!”一声呐喊,埋伏在树林两侧不同阵营的黑衣人立马飞身而出,形成三方交战的局面。

  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,剑法极其高超,马的惊叫声撕碎了这个原本充满喜气的夜晚。

  马车被黑衣人围堵在中央,浓烈的血腥味在四周飘散开来。

  “保护好四王爷,四王妃!”此声一出,彼此间的战斗力更是再次升级,杀得眼红,每个人都想致对方于死地,无一例外。

  “放箭!”其中一方突然退到树林中,将弓箭手替换到了前方。

  “掩护!”箭和盾牌撞击在一起的声音,马的长鸣声,黑衣人与亦王府侍卫死亡前挣扎的声音,此起彼伏,一浪高过一浪。

  交战声随着人员的伤亡而不断减弱,见时机已经成熟,宋承载带着精兵开始包抄而,事先完全没有料想到会从背后遭人袭击的黑衣人很快轰然倒地。

  四周安静了下来,看着遍地鲜血淋漓,五马分尸的身体,宋承载笑了。

  拔出剑的他,丝毫没有犹豫朝着马车飞奔而去,砍向顾归一与宋清欢……

  被一剑劈成两半的马车,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被车轮碾压着的泥土。

  “贱人,去死吧!”宋承载的恨意就像爆发的火山,几剑下去,马车已经碎成一地。

  “来人,把这两个贱人,给我丢到悬崖下喂秃鹰!”纵身一跃,回到马上的宋承载厉声吩咐。

  宋清欢一死,再无人知晓他们的秘密,宋承载拎了多日的心,此刻终于得已放下。

  侍卫立马冲过去,将残碎的马车部件丢开,准备拉出顾归一和宋清欢的尸体。

  “大人,没有尸首。”众人面面相觑。

  “什么!”宋承载咆哮道。

  地上躺着两具已被五马分尸的稻草人,他们的身上绑满了袋子,袋子里则装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鲜血。

  “你们不是看着顾归一和那个贱人上的马车吗?人呢!”宋承载提剑走向了那个禀告此事的人。

  “回大人,奴才确实亲眼看见他们上的马车,这现在是怎么回事,奴才也不知道。”侍卫被逐步逼近的宋承载吓得直接尿了裤子,跪倒在地。

  宋承载压根儿不听他的解释,直接一剑剃头结束,“去把这些黑衣人的面纱取下,看看到底是不是亦王府的人!”

  亦王府的兵身上都有归这个字的纹身,然而这些黑衣人的身子上纹的却是另外的图案。

  “大人,不是。”

  “这些人是安都隐藏在地下的一个杀人组织,这是在他们身上搜到一封密函,取顾归一人头者重重有赏!”

  他们两者的目的都是让马车里面的人死,但现在对方全军覆没,他们也损失惨重。

  而顾归一和宋清欢却毫发无伤。

  “大人,你怎么了?”

  抬手捂住胸口的宋承载,脸色惨白的倒在了地上。

  比起宋承载,顾弘益此时的心情有过之无不及。

  六王府的书房里,满是砸碎的瓷器,铺了一地,“全军覆没!你不是告诉我,这次行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?”

  “现在人头呢!顾归一的人头呢!”看着一脸平静的蒙面人,顾弘益的怒火更是蹭蹭蹭的飙升。

  “谁知道宋丞相又会保他呢?”蒙面人端起茶盏浅浅的饮了一口。

  听到宋承载的名字,顾弘益的表情立马狰狞起来,“又是他!”

  “上一次是他出手破坏了我的计划,这次还是他!这个宋承载,我非得弄死他不可!”

  蒙面人手一抬,身后的侍卫立马将厚厚的一叠银票放到顾弘益身旁的桌子上,“我事先告知过六王爷,白月阁对于杀了两次还杀不死的人,是不会再进行第三次刺杀的。”

  “看来六王爷的这些银子注定与我们无缘。”蒙面人略带惋惜的叹了一口气,起身准备离开。

  “现在的价钱上我再给你们加十倍,帮我第三次刺杀。”顾弘益立马拦住对方的去路,白月阁都杀不了,亦安朝就更没有杀人组织可以杀死顾归一了。

  不料蒙面人直接拿开顾弘益的手,走了。

  咆哮声划破原本平静的六王府,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嘶吼。

  此时的顾归一和宋清欢坐在亦王府的屋顶,漫天的星星今夜格外的明亮。

  “你是怎么知道丞相府和六王爷准备在大婚之日会对我们动手的?”宋清欢端起手中的酒壶和顾归一碰了碰,清脆的声音像极了此时两人欢愉的心。

  “锦鲤阁。”顾归一回答道,末了将问题抛回给宋清欢,“那王妃又是如何筹划出这场局的?”

  宋清欢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,然后嫣然一笑,“六王爷花重金请了白月阁的人动手,丞相府安排的则是影卫,双方武功都极高,所以显然智取才是最为明智的。虽然我们已经说服陛下不办婚宴,仅在堇渊殿拜堂。但等到他们当天看到门上的告示后,一定会调集人马,把刺杀安排在我们出宫后。”

  “而皇宫到亦王府那一路,他们那么多人手想要埋伏,自然那片树林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。”

  顾归一点头表示赞赏。

  他们今日之所以能得已脱身,是因为宋清欢事先让人扎了两个身高等同于他们的稻草人。稻草人身上绑满了血袋子,然后穿上他们的喜服。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从宫殿出来,且一路都是由身高高过顾归一的侍卫,丫鬟簇拥着,直到坐上轿子。

  为了让对方确定他们已经上轿,丫鬟下轿前还特意拉了一下窗帘,将稻草人穿着喜服的背影露了一下。

  “我们陪皇上用家宴的时候,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替换掉我们等候在外围的侍卫,至于最终换成了的哪一方的人我们不知道。”

  “等他们换过后,再安排一波近身侍卫到这些人旁边,一起送我们回府。”

  “马车一旦被拦截,他们替换的人就会杀我们的人,即使那个时候我们被刺,剑上的血也不会让他们起疑。而他们双方都以为替换的是他们的人,所以冲出来的埋伏的人一定是亦王府的人,自然也就是他们的仇人了。”

  “黑夜里大家蒙着面,谁也不认识谁。趁着混乱,我们的近身侍卫悄然撤退,撤退前记得大喊保护好四王爷,四王妃!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更加坚信对方是我们亦王府的人。”

  已经微醺的宋清欢头枕在顾归一的胸口,一阵风拂来,宋清欢将身子贴的更紧了。

  “然后就看他们自相残杀是吗?”如此有谋略的女子,当真是丞相府那个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姑娘吗?

  顾归一思考着,然后抱起了宋清欢。

  “对。”

  “去哪儿?”双手搂着顾归一脖子的她此时眼神迷离,泛着红晕的肌肤让她看起来比平日里更是妩媚,动人万分。

  顾归一低头一笑,“去洞房。”

  跨坐在顾归一身上的宋清欢,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剥落,直至全无,露出雪白细嫩的肌肤。

  他滚烫的手掌轻抚摸着她,所到之处,引起阵阵轻颤,酥酥麻麻。

  “你好烫。”她低沉的嗓音和他一样,充满欲望。

  他将唇贴在她的耳旁,轻轻地咬了咬,接着双手搂住她的腰慢慢向下,来到臀部处,接着用力向前一抵……